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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坡腐叶堆里果然藏着止血草。我假装弯腰采摘,实际把灵田里刚冒芽的药草混进去。叶片掐断时渗出淡金汁液,沾手就消失不见。
老妪接过药草时顿了顿。她枯枝似的手指捻过草茎断面,浑浊眼珠突然盯住我衣襟:娘子这草......
阿嬷!妇人突然惨叫,身下涌出更多鲜血。小满不知从哪捧来瓦罐,里头漂着几片我混进去的灵草。
药汤在火上翻滚时,庙里响起窃窃私语。有人说看见汤锅冒青光,有人说闻到雪松香——那分明是谢临川书房熏的香料味。我攥紧玉佩,喉咙发紧。
妇人喝下药汤后突然抽搐。老妪掀开她裙摆时,所有人都倒吸凉气。血水里浮着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竟是对连体婴。铁匠的镰刀当啷落地,小满却凑近我耳边:姐姐别怕,他们在笑。
死寂中响起微弱啼哭。连体婴自己分开了,脐带像被无形剪刀切断。老妪哆嗦着用牙咬断脐带时,我瞥见灵田虚影在产婆背后闪烁,麦穗拂过婴儿带血的脸颊。
流民们的眼神变了。有人偷偷摸我跪过的草垫,有人往我脚边放半块麦饼。铁匠蹲在门坎上磨镰刀,刀刃在石板上刮出火星子——那节奏活像在敲更鼓。
半夜被窸窣声惊醒。小满蜷在我斗篷里,脏手指正勾着我玉佩穗子。月光照得他瞳孔泛青,嘴角还沾着灵田种的浆果渍。
姐姐的宝贝会发光。他舔着指尖说,里头有个戴枷锁的人,长得像......
嘘——我捂住他的嘴。铁匠的身影映在破窗上,他根本没睡,正用镰刀尖在墙上划道子。月光照亮那些刻痕,横竖拼起来竟像敌国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