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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漪接过药碗,却在丫鬟转身后悄悄将药倒入窗边的花盆。这一幕恰被林晚秋看在眼里。
绣房散值时已是黄昏。林晚秋故意放慢脚步,果然在回廊拐角等到了独自离去的沈清漪。
沈姨娘留步。她轻声道,妾身冒昧,观姨娘咳中带血,可是子时尤甚
沈清漪浑身一震,警惕地环顾四周：三少夫人何出此言
家母生前也有类似症状。林晚秋压低声音,若姨娘信得过,妾身略通医理,或可相助。
沈清漪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苦笑：多谢少夫人好意。只是我这病...非寻常药石可医。
她匆匆离去,背影单薄如纸。林晚秋站在原地,嗅到风中残留的药味里藏着一丝古怪的苦涩——那绝不是治咳疾的方子该有的气味。
接下来数日,林晚秋白日去绣房学刺绣,傍晚回栖梧院照看萧景明。这位痴傻的三公子时而安静如稚子,时而闹腾似幼兽,却总在她疲惫时递来一个歪歪扭扭的泥塑或一朵野花。
第七日深夜,林晚秋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惊醒。她披衣起身,循声来到院外,看见沈清漪独自站在梧桐树下,手中帕子已被鲜血浸透。
姨娘！林晚秋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清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