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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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告诉我你突然离开,看起来很着急。程远轻声解释,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就...
沈念不知该感动还是生气：我现在没心情谈工作或我们之间的事。
我知道。程远接过她手中的表格,让我帮你处理这些杂事,你专心陪阿姨。
他不由分说地拿过笔,开始填写剩余的部分。沈念注意到他连母亲的病历号都记得——那是她刚才匆匆念过一次的数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像一场模糊的梦。程远跑前跑后办理各种手续,联系医院最好的心内科专家,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而沈念只需守在母亲病床边,握着那只苍老的手。
那位是...程总母亲虚弱地问,你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沈念轻轻擦拭母亲额头的汗水：现在是...朋友。
朋友这个定义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但此刻,她无比感激程远的存在。当医生宣布母亲需要植入支架时,是程远冷静地询问手术风险和替代方案；当沈念因焦虑而无法思考时,是他记得她母亲对某种药物的过敏史。
深夜,母亲终于安睡。沈念走出病房,看到程远蜷缩在走廊长椅上,西装外套垫在头下,已经睡着了。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皱着。
沈念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坐下,细细打量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这一刻,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专利纠纷都变得遥远而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刻,这个人抛下一切来到了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