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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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累。我最终小声说。
妈妈叹了口气,没再追问。但下午张建华提早回来了,手里拿着学校医务室的通知单——上周五体育课后,我去医务室处理了手臂上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他把通知单放在茶几上,声音出奇地平静。
奶奶抢过单子,脸色变了：阳阳,谁欺负你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绞在一起。告诉他们有什么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爸爸以前说过,男孩子要自己解决问题。
阳阳,张建华蹲下来,视线与我平齐,在学校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我们。这不是告密,而是寻求帮助。
他的声音很温和,却让我鼻子一酸。我猛地站起来：你们不懂！然后冲进了房间。
晚饭时,我默默扒着饭,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直到奶奶突然说：阳阳爸爸小时候也被欺负过。
我抬起头。奶奶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回忆的光芒：那时候他刚转学,因为口音重被同学笑话。有次回家,校服背后被人用笔画满了乌龟。
然后呢我忍不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