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0/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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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奶奶警告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
但已经晚了。盒子开了,几枚闪亮的勋章滑落出来,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站在沙漠背景前。我一眼认出了张建华——年轻许多,晒得黝黑,搂着战友的肩膀笑得灿烂。
这是...奶奶拾起一枚勋章,上面刻着勇士二字。
我们像发现秘密宝藏的探险家,把盒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开：三枚不同样式的勋章、一张军队嘉奖令、几封手写信,还有一张医院病床上的照片——张建华左腿打着石膏,却依然对着镜头比着V字手势。
他从来没提过这些。我小声说,仿佛在教堂里说话。
奶奶拿起嘉奖令,眯着眼睛读：...在敌火下救出三名战友...授予二等功...她的手微微发抖。
盒底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我小心展开,上面是张建华的字迹：
爸,妈：
如果你们收到这封信,说明我没能回来。请不要难过,我做了军人该做的事。请替我照顾小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纸条没有写完,边缘有烧焦的痕迹。我和奶奶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我们窥见了一个从未向我们展示的张建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