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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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影子医生那模糊的头部,剧烈地晃动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本身,正在被一种更底层的、无法违抗的规则所改写。
喻舟看着他,然后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不存在的手表。
影子医生,现在是下午五点零一分。你今天的八小时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
你,可以下班了。
影子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化作一滩黑影,消失了。他那由阴影构成的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会消散。
下……班他喃喃自语,这个词对他来说,比任何咒语都更陌生,更恐怖。
是的。喻舟点点头,用一种关爱员工的、和蔼的语气说,回去好好休息。作为本院第一位正式员工,我批准你明天也休假一天。后天早上九点,准时来我的办公室报到,我们开个会,讨论一下你的KPI考核问题。
KPI……考核影子医生感觉自己的阴影都要裂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