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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季墨放下包,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什么平衡。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什么意思丈夫放下报纸,眉头微蹙,具体说清楚点。
晚期癌症,医生说只有三个月。我不想治疗了,准备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季墨直视他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震动或悲伤,但他的表情只是僵硬地凝固。
所以呢他顿了片刻,语气突然强硬起来,你就这么放弃了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治疗又能改变什么季墨苦笑了一下,不过是拖延痛苦罢了。
丈夫猛地站起来,声音提高八度,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
争吵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火药味。季墨咬紧牙关,没有退缩。我的生命不是谈判筹码,我有权选择怎么度过最后的日子。
可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丈夫挥舞着手臂,情绪失控,你以为去旅行就能解决问题幼稚！
至少比困在这座城市里等死强。季墨冷冷回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两人僵持不下,直至丈夫愤怒地摔门离去。季墨独自坐在沙发上,耳边只剩墙上钟表的秒钟滴答声。她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张旧照片,那是多年前的一次家庭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