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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去山区拍纪录片的第二个月,何锦时的直播间第一次出现了脱粉潮。有人翻出他父母的公司资料,嘲讽他富二代装草根博同情;更有人把宴卿在山区拍的照片P成乞丐图,说凤凰男配不上富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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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何锦时直播到一半,突然被一条弹幕钉在原地:你爸妈知道你跟个收废品的儿子搞在一起吗他们公司的股票都跌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背景乐还在循环播放,镜头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弹幕刷得越来越快,有人劝他别在意,有人跟着起哄,直到他看见一条新评论——是宴卿的小号,只发过一条内容:他很好,我也是。
何锦时突然关掉直播,抓起外套就往火车站跑。他没买着直达的票,在中转车站的候车室蹲了半夜,手机快没电时接到宴卿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山里的风声:直播怎么断了
我来接你。何锦时的声音冻得发颤,现在在候车室,明天就能到。
别来。宴卿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山里路不好走,而且……我这边拍摄到关键期了。
关键期比我重要何锦时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宴卿,他们骂我可以,骂你不行!你以为你躲去山里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站在镜头前一天,他们就不会放过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何锦时以为信号断了,才听见宴卿低哑的声音:锦时,我怕。
那是宴卿第一次说怕。不是怕山里的蛇虫,不是怕镜头里的非议,而是怕自己像块拖油瓶,把那个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人拽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