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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如同受伤孤狼在月下的哀嚎,凄厉得让人心头发颤。
两行浑浊的泪水,混着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出他布满血丝的眼眶,在他布满风霜和痛苦刻痕的脸上肆意奔流。
泪水滴落在锃亮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爹……娘……姐姐……堡里的叔伯兄弟……七十三条人命……
他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脏里硬抠出来,带着血淋淋的温度,我云飞扬……不孝！不义！无能！我……我竟为了一个心魔……错恨了二十年！寻错了仇人！我……我……
他哽咽得说不下去,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仿佛要将这二十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剧毒全部呕吐出来。
那痛苦是如此巨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整个同福客栈安静无声,只剩下云飞扬那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
那悲恸,沉重得让空气都凝固了。
佟湘玉早已泪流满面,用手帕捂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