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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几乎懵了，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憨蠢的大和尚竟然是狠心到能杀人一家一百一十四口人的啊。
难怪，难怪这满身的黥刺，罪大恶极，流放西夷蛮荒任他自生自灭，如此想来，倒也不算什么了。
“那你真的杀人了吗？”陆昭昭问。
能够从怀恩的眼神看得出来，怀恩仍然是倔强的，即使有人把这一切都栽在他的头上，并且定了罪，让他受了黥刺之刑，让他被流放西夷蛮荒，可怀恩仍然是不承认的。
“没有。”怀恩斩钉截铁的说，“我没有杀人。”
他没有杀人。
他是被冤枉的，可是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辩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这么一个高大强装的家伙，没有杀人。
“那便是了。”沉钰说。“既然你没有杀人，又为何要畏惧旁人的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