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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客套几句,携手揽腕进了王府,边走边谈,看那亲热劲,比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也不遑多让。
可那铁面人却在朱子建身后紧紧跟随,郑芝龙手下那么多得力干将,其中亦不乏武功高强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肩并肩往里走,自觉不自觉地都稍稍后退了些。郑芝豹更暗中嘱咐手下“你们几个给我盯紧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如欲图谋不轨,二话不立刻拿下”
进府以后,郑芝龙便要重开酒席。朱子建却道“国师是出家人,不能饮酒。只愿向王爷讨一杯清茶,几句话便可,不敢多有打扰。”
郑芝龙心下冷笑,暗想你非僧非道,算是哪门子的出家人。口中却道“哦,这是王疏忽了。既如此,请至中堂,王屏退闲杂人等,只有我与国师二人品茗清议,亦为雅事。”
很快二人来到中堂,这里比前殿略,是郑芝龙与心腹手下范围议事的地方。郑芝龙与朱子建分宾主落座,其他人,包括那个神秘的铁面人,则一律在中堂外等候。
其实郑芝龙为人机警狡诈,还在中堂的暗墙中藏了四名日一流忍者。他人也身怀利刃,如有人胆敢行刺,只是自寻死路而已。
奉茶以后,朱子建轻呷了一口,便悠然问道“听王爷信奉西洋传来的天主教,可是真的”
郑芝龙一边在心中猜测朱子建的真正用意,一边若无其事地吹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打着哈哈道“嘿嘿,没想到国师神通广大,连王的这点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没错,王年轻时去澳门,向佛朗机人学习造船和海战。但佛朗机人都是信天主教的,根不信任王。为了习得他们的领,王只好受洗入教,还起了个教名,叫尼古拉,哈哈哈哈”
“但是王这叫入乡随俗,在澳门信天主教,到了日,王就信神道,还参拜过八幡大菩萨。”郑芝龙颇为得意地道,“不过回到福建,王就得拜妈祖娘娘。这么吧,谁能保佑王,王就信谁。如今白莲圣教贵为国教,王自然也是信的啦。想必弥勒佛祖也是会保佑王的,对吧国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