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孙家主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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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孙博怒吼一声。姜沅面露不悦，语气中带着些不耐：“大郎可是要把这事情闹大？让阿婆也来瞧瞧热闹？只是不知那个时候，这位乐师是走是留了。”她知道自己那个婆母是不喜欢何娇儿的，她嫌弃何娇儿如今是个贱籍，还在青楼里混口饭子。上一辈子若不是孙博非要将她纳进门，她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姜沅道：“大郎发脾气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她的话虽是对着孙博说的，但字里行间里点的都是何娇儿。现如今何娇儿在府中的身份只是个乐师，如果现在就与姜沅闹得不可开交，就算她那的嘴巴再能说会辩，有一万个理由也是过不了孙老太太那一关的。想到这儿，何娇儿拉了拉孙博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而后又在姜沅面前服软：“大娘子，是我不好，大娘子莫要生气了，不要因为我与孙郎夫妻离心了才是。”还特意将“夫妻离心”四字咬的格外重。姜沅怎会不知道她只是装模作样的在孙博面前退而求其次，如果她再咄咄逼人的不让何娇儿好过，不放她和孙博离开的话，孙博定是要为她争一口气，而到了那个时候，闹得不好看，遭罪的还是她。反正日子还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这次让何娇儿跟着月娘来只不过敲打一二，告诉她，她何娇儿有本事，但她姜沅也不是吃素的。见孙博还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娇儿只好又挤出一两滴眼泪来吸引他的注意：“孙郎，我的头好痛……”果然一听到这话，孙博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抱着何娇儿跑了出去，嘴里还喊着：“快喊郎中！郎中！”他着急万分，自然是无法分身看自己怀里的女人。何娇儿冲着姜沅露出了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再说：孙博只在意我一人。姜沅也不恼，在她心里，孙博迟早是要被她休了的。过了半刻钟，元宝回了院中。见院中没了孙博等人松了口气，看了眼姜沅立马开始夸她：“娘子！你现在真的是大有不同啊，是去哪儿修炼了吗？感觉你现在对每一件事情都了如指掌，都能从容应对。”“娘子，你是神仙转世吗？”姜沅被逗笑，摸了摸元宝的额头探探温度：“这也没生病呀？”元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呀？我身体很好呀？”见姜沅捂着肚子笑不停，才反应过来：“娘子！你又取笑我！”姜沅这欢声笑语，而主院孙博那儿却死气沉沉。何娇儿一改刚才的模样，气恼道：“你的药呢？”孙博摸了摸口袋，找不到了。何娇儿恨铁不成钢，这药给了孙博不知道多久，可孙博就是没能下到姜沅的碗中。“你是不是心中有她？”何娇儿质问孙博。孙博神色一顿，不是喜欢姜沅，只是他怕万一姜沅发现了怎么办？害妻杀妻可是大罪，是要被绞刑处置的，姜沅那么懂律法，他怕姜沅万一发现了毒药会把他带去见官。可他不能这么跟何娇儿说，他回道：“还没找到机会。”他急于表忠心：“你还不明白我吗？我的心中这么多年只有你。”何娇儿歪过头不看他，心里赌气。孙博哄着她，十分有耐心：“你上回说的下在避子汤里的法子，我想过了，我觉得可行，只是不知道我的娇娘能否同意我与她……”何娇儿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眼中柔情似水：“只要孙郎心中有我，我便不在意别的东西。”孙博见她此刻模样，又起了邪念：“如今时候还早，不如你我缠绵一二？”何娇儿羞红了脸，嗲声嗲气的虚锤了他一拳：“你真坏！”蜡烛忽明忽暗，琵琶声低回婉转，缠绵恩爱。许久后，何娇儿无力的靠在孙博肩上，两人的汗珠混淆在一处。何娇儿喘着粗气，想到了一个法子：“不如你先别动手，我同月娘说说，让她一个孩子去下毒，比你轻松些。”孙博吹灭了蜡烛，有些许担忧：“这能行吗？”何娇儿怎么会不知道孙博心中那些想法？迟迟不肯动手无非就是怕被发现了。既然害怕，那就让姜沅的亲生女儿去下毒，就算被发现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还是自己的骨肉，真能狠下心去报官？况且那孙月和孙尹，心中根本就没姜沅这个娘，而听孙尹每次提到姜沅，都是说姜沅如何讨好他与妹妹。那让孙月去下毒到自己亲娘身上，才是最好的选择。孙博还是担心：“那要是被发现了，月娘说出你我怎么办？”何娇儿“哎呀”了一声，骂孙博是个傻的：“月娘根本不懂事，她就算被发现了，还有尹哥儿呢，她不行就换尹哥儿。”反正这个毒是非下不可。姜沅不死，她便永远不能当上主母，再者说了，这孙家主母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抱着孙博提醒他：“孙郎，你说过会带我过好日子的，你可不要忘记了啊？”孙博亲了亲她的发丝认真的说道：“我答应你的，我定是不会忘记，孙家主母的位置，等姜沅死后，就是你的了，我会娶你，就像当初说好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知道的，当时你家出事，我孙家也是困难重重，我娘听说姜沅是经商的一把好手，我只好听我娘的话娶了她度过难关。”孙博拉住何娇儿的手表白：“娇娘，我娶姜沅是迫不得已，但我对你的真心永不变。”何娇儿感动流泪：“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只有姜沅不在了，我跟你才有未来。”孙博想了想同意了她方才说的法子：“你先让月娘试试，不行让尹儿也试试，如果都不行，等我从扬州回来以后我亲自下毒，一定让我们心想事成。”何娇儿问道：“你要去扬州做什么？那孙郎你走了，我去哪儿啊？”孙博早就想好了这些：“你就安心在府里住下，我再去娘那拨几个下人给你使唤，你如果住在月娘那儿不方便，就住我这儿，平日里啊，你也可以去跟那几个妾多说说话，跟她们搞好关系，到时候你成了主母也好管教她们。”想的倒是面面俱到了。孙博其实去那些个妾室的院中时间很少，他除了对何娇儿不会喜新厌旧外，别的女人有过几晚就腻烦的不行。不过那几个也是省心的，从不惹是生非。何娇儿点头，想到孙博要离开还有点不舍：“那你可要早些回来，万一我在这儿受了欺负可怎么办啊？”孙博一听就不乐意了：“我是孙家的主君，我要护着你，谁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