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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楠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只觉得心口闷痛，像是被锋锐的刀凌迟一样，转动轮椅回过头，冷眼看着沈宏一步步靠近，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沈宏能瘦成这样子，眼眶凹陷下去，本就轮廓分明的脸如今更是骨相突出，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没了的，陈楠看见这样的沈宏依旧会觉得心疼，但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心疼就变成了讽刺。
他不缺人心疼。
可谁来心疼她和沈括呢。
沈宏走到她跟前，望着她古井陈波般平静的眼，恍惚想起来。
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陈楠一看见他，眼底都有光。
如今，却是死水一样幽深冷漠，他忍着汹涌而上的涩意，淡声问：“我什么时候就成了陌生人？嗯？”
陈楠挑眉，神色在没有了从前的温婉，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和讽刺，“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不说是陌生人，难道还要说人鬼殊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