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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还得从我九岁那年,我哥捅死爸妈说起。
在这之前,我一直很痛苦于,除了用脑子记住之外,该如何将这一切记录下来,生怕用任何一种形式的记录留下痕迹,再触碰到时,就被疯狂的情绪出走,而后无尽恐惧。
所幸这一切兴许也告一段落,我才有足够底气,来回忆这段往事。
……
1997年春,该是一个喜庆的时刻,那时侯的年味儿还挺重,人们对“过年”的虔诚度很高,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亲戚好友来往奔走,也属于必不可少的环节。
北方的城市或许已经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可我也只在电视上瞧见过,毕竟南方的雪属实罕见。我家条件还算好,家里那时已经有了彩色电视,我记得好像是长虹牌的,邻居家的小孩儿经常来我家看电视。
老爹是棉纺厂子副厂长,为人应该是老实的,为什么说应该,是因为以我现在的阅历回过头去看,太老实或许也干不到厂长去,尽管是个副的。
那时侯我们住厂里的宿舍,我家就在一排宿舍最里面那一间,厂里很多工人也住宿舍,印象中一到晚上,能看见好多打着赤膊的工人端一盆水,站在挂着不怎么亮的暖色钨丝灯下,拿一根破烂的帕子擦拭着汗。一边洗漱着,一边拿个收音机听着港台歌曲。
站厂子大门儿那一眼望过去,就我家房顶上有顶热水器,所以那时侯,身为厂二代的我,条件还算是不错。
因此,在即将过年之际,妈妈让了一大桌凉菜,老爹也下血本买了瓶白酒,一边帮妈妈收拾着,一边让我去隔壁叫哥哥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