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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延初抬头，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全部掉下。
他莞尔一笑：“戚延初，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你也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六个小时后。
大年初一，早晨六点。
戚延初提上行李，关上门，坐上了接他的上海专车。
车窗外的朝阳刺破云层，洒在他的脸上，带来别样的生机与朝气。
另一边，屈晚棠值班结束，开着军用吉普往家赶。
车开到家属院第一个路口交汇处时，戚延初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驾驶位上那张熟悉的清冷美丽脸。
可在屈晚棠视线转过来时，他升起了车窗。
屈晚棠，以后，再也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