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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侯爷今日无论如何都不招出章鹤书,必定权衡过利弊。但你想过停岚真正想的是什么吗?他掏空银子时在坚持什么?他又为什么离开?”谢容与。
“还有。”谢容与上前一步,在曲不惟的草席边上搁下一只小巧的玉如意。曲不惟神情一滞,这枚玉如意正是古越青铜裹玉如意,流传了千百年,后来到了曲茂祖母手上,祖母临终前把玉如意给了曲茂,曲茂这个人喜新厌旧,只有这只玉如意他一直珍藏着,是他最喜欢的,“停岚为了救侯爷,把这只玉如意当了。无价的古玉,只换来区区三千,太不值了,我费了些功夫赎了回来,侯爷留在身边,这些日子做个念想吧。”
谢容与言罢,不再理会曲不惟,径出了牢房。
牢外的唐主事迎上来低声,“殿下,曲侯会招么?”
“不知,试试吧。”谢容与『揉』着眉心。其实玄鹰司近日对颜盂的审讯并不顺利,归根就地还是在于他们找到切实的突破。
“当初曲不惟买卖额,章鹤书为了安抚蒋万谦人,承诺到洗襟台重建,以一赔二,还给了空白牌作保。那牌闲仿制不出来,只能由当年的士人牌符改制,可惜太难查了,咸和十七年、昭化元年、昭化七年,那么多士人牌符,谁知章鹤书挑的是谁的,无疑于大海捞针嘛!”唐主事垂头丧气,“是能查出章鹤书到底是拿哪年的牌符改制的就好了。”
谢容与应这话。
确实是大海捞针,可他们这一路走来,哪一步不是这样艰难,那些难能可贵的线索,哪一条不是从浩繁的卷帙中『摸』索出来的?
出了大牢,外头夜风正盛,谢容与一刻不停地回了府衙,曲不惟那边已经留了人盯着,但他做事谨慎,牢房刚增补了人手,为防出岔子,今夜是法歇了。他唤人拿了颜盂的供词,正细,这时祁铭带着一个内侍进来值房,“殿下,长公主称是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