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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声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余蝶珍才平复过来，她轻声问道“你见到他最后一面了吗”
郑哲希摇摇头，“警察是泥头车的司机醉酒驾驶，冲上高速公路中间的护栏，然后偏向你们的车撞来，原如果把车头向右偏应该能避开倒下来的泥头车，但是他没有那样做反倒向左偏了。”
“”余蝶珍的眼睛被泪水刺痛，她看见的郑哲希是模糊的，郑哲希没有下去，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全部。
“他害怕撞上右边的山岩，因为我。”余蝶珍苦笑，笑着笑着又哭起来，郑哲希用纸巾给她擦泪，余蝶珍躲开他的纸巾，但他还是沉默着给她擦泪。
郑哲希“有一个护士告诉我，你们送来医院的时候，他还有一丝生气，你们的担架并排放着，他在救护车上伸手拉住了你的手，然后在去医院的途中他心跳就停止了，”郑哲希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事告诉她，但是余蝶珍是有权利知道的，如果凌少杰还在世，她仍然是他的未婚妻，他仍然是她的准丈夫，“去到医院的时候，握住你的那只手掰都掰不开。”
余蝶珍听着他讲，越听越是内疚。她心脏发疼，鼻子发酸，她不应该在车上睡觉，或许她不应该坐在副驾驶座，或许她不应该和他去广州拍婚纱照，她满脑子的这些事，充斥着让她窒息，她只受了轻伤，只是头部被窗的玻璃扎了，送来医院的时候剪去了一部分头发，缝了很多针她头痛的原因就是这个。
“带我去见他，我求你了。”她又一次了这句话，哽咽着含糊不清，她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如何才能得到排解，她想见他，哪怕是一具尸体。她胡思乱想着医生也许是在骗她，凌少杰也许只是伤得比较严重，在重症监护病房罢了。
郑哲希看着一次一次重复哀求他的余蝶珍，道“昨天就火葬了，骨灰让他的妹妹带了回去，律师等你醒过来，就宣读他的遗嘱。”
郑哲希是听江秀贤的余蝶珍出车祸了，他立即赶了回来，用最快的速度，庆幸是淡季，车也准点，他一下车就直奔医院，去到余蝶珍的病房，她刚做完手术取出玻璃渣，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她的父母眼眶是红的，江秀贤眼眶也是红的，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那个女人她要带自己哥哥的骨灰回乡下，埋去他们家的祖坟里。郑哲希还见到了一个律师，余蝶珍涉及遗嘱内容，所以要等她醒来后才能宣读。
已经是两天前的早晨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