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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日明伍从少春手里接过孩子就走,来到运河岸边,便要将他掼在河中淹死,好为谈厌童泄恨。也是择行命不该绝,待要掷落河中,恰好身旁有人经过“咦”地一声,叫道:“足下这是要作甚?世道再艰难也不能伤害自家骨肉性命啊。”明伍骇然道:“我自不要他性命,干你甚事?”那人却是个热心肠,见他这般心狠,上前来说:“快说你有甚悲苦,忍心造这孽债?若是说的果然活不下去,随你也好。若是没有道理,趁早打消此念罢。不然我要出首告你伤害性命,教官府做主给孩子找个生路。”明伍见他说到要见官,倒吃一惊,忙陪笑道:“不劳老丈操心,我想好了,不害他性命罢了。”那老汉兀自想要发作,批批点点骂他不成人子。

明伍舍了那老汉,且抱着孩子往下游走,欲要寻个僻静地方动手。叵耐那孩子又饿了,哭的擂天倒地,响震四方。多有人投来诧异的眼神。明伍一路赔笑:“回家找他娘喂他。”到了一家民户,听见内里有孩子哭声。明伍动了一念:“且哄他吃饱了,好再去寻他坟地。”叩门进屋见过了那家主妇,道明了来意说:“抱孩子出来玩,孩子饿的慌了。望求俯赐矜怜,舍些奶水喂他,足感盛情。”那家主妇不忍听孩子啼哭,便抱来喂孩子吃饱了,明伍奉赠数钱酬谢过了出来。那时已是傍晚时分,崇尧家的徒弟,官府的捕快差役布下天罗地网,四处寻找。明伍好不惊慌,抱着孩子来到岸边就要抛下去,见那孩子抿着嘴笑,甚是可爱,突发善念:“那个老汉说的没错,这是造孽哩。谈庄主与他家有仇,我何苦来着葬送此子性命。天理上说不过去的,死后要下地狱哩。”

望见岸边一条船只下了几个客商,便要起航南下。明伍听得北边人马吆吆喝喝风驰电掣而来,慌忙大叫:“船家等等。”那撑船的水手闻言,便住了手。船上一个富商见是一个抱着孩子的汉子,叫道:“搭船的,快来。”明伍奔过去跳了上船,那水手撑开船掣起满帆顺水南下,早将吕家的人与官府捕快抛的远了。明伍到松了口气,心下苦恼道:“毕竟抱着这个累赘作甚,我还得供养他。”想要送去蜉蝣庄任由厌童处置,此时倒有好些不忍起来。把眼瞧瞧孩子,愈觉的眉目聪慧,煞是招人喜爱。蓦地转了一念:“我在蜉蝣庄不过为图温饱,终究是寄人篱下,苟延残喘,终非久计。活了三十来岁无妻无子,这个孩子莫不是天意送我的么?我养活他长大成人,依仗他靠老,怕没有给我养老送终的。好过在蜉蝣庄多矣。”想到此把谋害他性命的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那富商过来问:“动问老兄欲要何往?孩子娘亲呢?”明伍乍然见闻,面色多变了,支吾道;“他娘,他娘害病死了。我要带他回老家去。”富商见他言语闪烁,好是怪异,又问:“老兄老家在哪里,到不知我这船能否送达?”明伍反问道:“不知员外是要去哪?”那员外道:“我家住在钱塘。这船也只走到钱塘就要靠岸,实在不知老兄欲要何往?”明伍见这富商好个乐善好施,当即抱着孩子跪下道:“员外,实不相瞒我是无家可归之人。颠沛流离漂泊无依,今见员外慷慨好义,若蒙不弃收留,给我口饱饭吃,能养活孩子。在下当牛做马报答员外大恩。”员外尚怕他是盗拐孩子的贼人,此时见他言辞恳切,倒有些不忍起来,说道:“我家广有良田,只要你肯舍力,我给你份工钱,养活孩子不难。”自此明伍随着那员外南下钱塘。不在话下。

却说徐清星夜追赶,次日早到了苏州。来到白家问起找寻事体。昱人却不在家,盈盈抹泪说:“相公半夜回来,睡了几个时辰。放不下,一早又率人出去寻问了。那贼人怎的就把孩子拐走了,你快说个清楚。”徐清将他们去割稻,回家就不见了孩子的事前后始末说了。盈盈啜泣道:“崇尧哥哥的命真苦。”徐清别过了盈盈,出门来想道:“我去十四叔家看看,或许他那里有些眉目。”不避嫌隙,只得硬着头皮来到霍家。霍演正跟宫秀吃早饭,见他进门来,倒吃一惊道:“徐清,孩子还没找到麽?”徐清垂泪道:“没有。我来问问十四叔找到没有,原来还是一样。那我去找孩子,不打扰十四叔了。”霍演慌忙把他拉住道:“你找了一晚了,该饿了。坐下吃饭,我们再商量则个。”徐清果是饿的饥肠辘辘了,便过来坐下吃饭。

吃过饭,宫秀道:“徐清,家里那么多人,怎的就被贼人捞了去?”徐清前后细细说了。宫秀惊怪起来:“少春在你家里?”徐清见宫秀一听少春名字,就那么吃惊,觉得诧异。宫秀暗骂:“少春忒缺德,这等勾当也做得出来。”抬眼见他疑惑,遮掩道:“我是不晓得他怎的瞒着我就去八哥家里了,所以诧异。你十四叔也不跟我说一声。”霍演进门来说:“八哥这个儿子出生才两月就被人家拐走了,八成是被有心人算计了。今年那竞渡赛事八哥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徐清听他这话似有嘲讽之状,忍气吞声站起身道:“我一定要把八叔的孩子找回来。”负气出门。霍演追上道:“你离家走得急,身边可带了钱?”这一句话说着徐清病根,徐清蓦地止步。

霍演急回家取了一袋钱出来送给他说:“我这里的家资都是八哥给的,有用钱的地方,大可以来找我。我这里也会派人去四下寻访,务必要找回孩子则个。”徐清泣道;“谢谢十四叔。”霍演忍不住堕泪道:“找不到也须回家去,莫要负了莺儿,教她望眼欲穿。”徐清道:“十四叔珍重罢。”出门上马去了。霍演骇异道:“徐清这个愣小子,好忍心抛弃莺儿妹妹。”甚是为张莺难过,不合嫁了这个冤家。

徐清一路寻问路人可曾见到一个抱着红色锦缎包裹着孩子的三十来岁汉子,路人多摇头摆手。徐清逐日问询,走东窜西,又怀疑是被贼人溺水淹死,打听湖河可有死尸新闻,将及一月,宛然金针堕进,泥牛入海全没些影响。直到秋尽冬来季节,寒风凛冽,天寒地坼。徐清早已把个苏州,湖州附近州县找了个遍。眼看盘缠用尽,欲要回家,可是羞于空手回去面见崇尧,张雁姐妹,堕泪道:“天可怜见教我找到择行少爷罢。”这日听闻路人传说徽州有起小孩子溺水事故。徐清猛想起:“徽州相距宣州较近,多是谈厌童那个老鬼作祟。莫不这孩子就是?”打马来到徽州,却听得说是个十来岁孩子,哪里是个男婴。又去宣州蜉蝣庄左近查访,身畔无钱,只好把马卖掉,扮作流浪汉隐姓埋名托人引见到了蜉蝣庄打杂寄身,一头糊口,一头留心想要在谈家查个海底眼出来。

且说崇尧失去孩子,整日闷闷不乐。张雁望见给择行做的鞋子衣裳之类,不免睹物思人,潸然泪下。恪卿见她总是捧着孩子的物件啼哭,见她出门去,便把来藏过了。张雁回屋看到,勃然变色道:“是哪个藏了我儿。”一头哭一头骂,骂的崇尧躲避,恪卿惶恐,合院的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喘,骂的累了,深夜方歇。张莺一头可怜姐姐,思念择行,一头想念徐清,又且觉察到怀有身孕,愈是牵肠挂肚,没一日不是焦思掉泪。将到年终,徐清还是不归。崇尧叹息道:“谁知这个孩子这么执拗。”又想起镜平来,不禁泪流滚滚,抱怨道:“徐清若是有个山高水低的,教我死后,怎么好见地下的三哥。我一个儿子的性命便恁麽金贵,三哥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起初担心的一个,现在倒担心起两个来了。愈想愈气,愈想愈苦,日夜借酒浇愁,形容逐渐的就憔悴下来。

那些平日往来的乡宦多有来好言劝慰的,也有谈说命运安排的不须过分劳神的,崇尧逐日迎来送往,这些话多听的腻了。每每有人哄劝张雁,张雁多是疾言厉色轰他出门,不要他饶口饶舌说什么这是孩子的命,气恼了就要打人,自此吓的邻舍也不敢登门来解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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