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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内部传来晨钟暮鼓的轰鸣。苏雨墨看见自己所有时间线的残影正在互相吞噬:穿病号服的掐死穿白大褂的,刻殄文的用桃木剑贯穿画符咒的,脊椎外露的正将铜钉刺入太阳穴......直到所有残影融合成暗金瞳孔的女人,腕骨上系着院长特有的朱砂绳。
你终于来接替我了。女人脖颈处浮现苏雨墨的胎记,掌心跳动着那颗本该坠毁的荧惑星,每三十八年就需要新的守钟人,用九世轮回的血锈味喂养......
苏雨墨突然笑了。她反手将青铜铃铛塞进自己空洞的脊椎,逆鳞如蛇群般缠住荧惑星。当暗金瞳孔的女人开始尖叫时,苏雨墨已经拆下浑天仪最后一枚齿轮——那是个刻着1987.6.1的儿童乳牙,牙根深处封存着六岁那年咬下的院长断指。
时空坍缩的瞬间,她看见林深站在福利院旧址上作法。年轻道士脚下踏着的根本不是罡步,而是用院长断指血画的招魂阵。当第一滴雨落下时,苏雨墨终于读懂对方口型:因果链必须在形成前闭合。
乳牙在掌心汽化成青铜蒸汽。苏雨墨张开嘴,任由这些带着血锈味的金属灌入喉咙。她感觉到自己正在成为某种更古老的存在:每一片逆鳞都是时间齿轮的刻度,脊椎空洞里回响着未出生者的啼哭,暗金瞳孔中沉淀着三十八次日落熔铸的琉璃火。
当地平线吞没最后一缕夕光时,急诊楼原址上只剩下一枚青铜铃铛在风中自鸣。环卫工人捡起它时,听到内部传出类似心跳的震动。谁也没注意铃舌是半截人类脊椎,表面密布的铜绿正以某种呼吸频率明灭,像是谁在黑暗深处数着下一场轮回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