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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医院开始剥离现实维度。苏雨墨在崩塌的青铜阵法中握紧染血的银杏叶项链,突然听到怀中的妹妹发出轻笑。本该死去的女孩瞳孔变成暗金色,指尖轻轻划过她脖颈：
姐姐,这次轮回你提前了十九分三十七秒呢。
苏雨墨的指甲深深掐进妹妹脖颈。那些暗金色瞳孔里浮动着1987年孤儿院的暴雨夜——她终于记起自己为何总在雷雨天头痛欲裂。当年被院长按在青铜鼎上刻殄文时,六岁的自己咬断了对方左手小指。
你吞下了我的指骨。妹妹的声音混杂着金属刮擦声,掌心裂开黑洞洞的豁口,所以轮回里永远带着我的血锈味。
林深消散前的道袍碎片突然缠住苏雨墨手腕。她低头看见染血的布料正渗出《镇魂钉使用手册》残页,泛黄的纸页上印着福利院捐赠名录——所有孩子的生辰都精确对应二十八星宿方位。当怀表破碎的玻璃扎进掌心时,她终于听见青铜丹炉内部传来指甲抓挠声。
那是三十年来所有祭品在平行时空的哀鸣。
整层手术室地板开始渗出朱砂,院长团队残留的符甲碎片自动拼合成北斗阵。苏雨墨在时空乱流中抓住即将汽化的桃木剑柄,剑身倒影里闪过无数个自己：穿白大褂的、穿病号服的、浑身插满铜钉的......每个镜像脖颈都刻着妹妹的胎记。
你才是锁。暗金色瞳孔的妹妹舔舐她耳垂,用你脊椎里的青铜钉,刺穿我的......
太平间方向突然传来电梯轰鸣。苏雨墨看见108具克隆体的残肢正从通风管道涌出,拼接成一具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躯体。那具身体胸口插着真正的镇魂钉,钉头沾满新鲜脑髓——是林深消失前用最后的雷火淬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