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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台的裂缝里涌出腥甜雾气时,我正跪在祖祠中央咳血。那些雾珠沾到青铜指环的瞬间,竟化作细小的骷髅在啃食我的指甲。族老们惊恐的议论声忽远忽近,像隔着水幕传来的蛙鸣。
"快封住祠堂大门!"二叔公的桃木剑插进地砖缝隙,剑身立刻爬记黑色血管,"这小子招来的根本不是玄冥山的东西,是活葬坑里的千年怨气!"
我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鳞片状纹路,那些青灰色纹路正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腕间的青铜指环突然变得滚烫,内侧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当我的血滴在祖祠的青铜鼎上,鼎内沉寂百年的兽首突然睁开第三只眼。
"轰——"
整座祠堂剧烈震颤,供奉在香案上的先祖牌位纷纷炸裂。我看见三叔公的本命法器"五岳镇灵幡"自行倒悬,幡面上绣着的避邪符咒竟化作火蛇扑向我。父亲挥剑斩断火蛇的刹那,我听见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快取玄武岩碑!"
祠堂地砖轰然碎裂,露出深埋地下的黑色石碑。那些蝌蚪文突然脱离指环,在石碑表面拼凑出完整的星图。我看到星图中某颗暗红星子正对应着自已的命轮,而星图边缘赫然刻着母亲的名字——林清雪。
"原来如此..."大长老的玄铁锁链缠住我的四肢,他浑浊的瞳孔里映出石碑上的血色篆文,"三百年前,你娘就是在这里..."话音未落,锁链突然熔成铁水,烫得他手掌滋滋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