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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妩在失重中摸到他后背的弹孔,里面埋着枚染血的翡翠耳钉——正是她前世坠海时丢失的那只。裴砚的呼吸喷在她溃烂的伤口:这次换我陪你跳海。
他们在坠入排污管的瞬间被激流冲散。江妩浮出水面时,手心里攥着从他机械臂抠下的芯片,上面刻着段陌生坐标。对岸广告屏正在直播她的葬礼,棺材里躺着的赫然是冷冻舱女尸,沈明修对着镜头老泪纵横:我的女儿被裴砚害死了!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张照片:浑身缠满绷带的裴砚正在给程雪薇的断手涂指甲油,背景里的电子钟显示时间为——2003年6月17日。
第六章
请把我的骨灰撒进培养皿
焚化炉的闸门在1998年的暴雨中锈死。七岁的江妩蜷缩在运尸车下,看着十五岁的自己正把汽油浇向铁门——那个疯女人腕间的翡翠镯子,分明是裴砚母亲葬礼上失踪的陪葬品。
现在逃还来得及。少女江妩的蕾丝手套勾住铁链,等沈明修发现调包的是空焚化炉…
小江妩突然咬住她手腕,血腥味混着K3病毒在齿间爆开。记忆如决堤洪水涌入:根本不是双胞胎,而是三个胚胎的基因嵌合体。真正的姐姐被制成标本泡在培养液,而她不过是承载病毒的容器。
爆炸震落顶灯时,江妩看见幼年裴砚被铁链锁在焚化炉前。男孩右眼的琥珀色尚未成型,正机械地重复:妈妈,我错了。她扯开他染血的背心,后腰处的条形码与程雪薇尸体上的完全一致。
跟我走!她拽着男孩撞开通风口,却在管道里摸到张泛黄的实验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