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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转为尖锐的嗡鸣时,江妩看见自己倒影在裴砚瞳孔里长出菌丝。他舔去她眼尾荧光蓝的液体：现在,我们同罪了。
第四章
冷冻舱里的生日歌
零下196℃的白雾吞没了江妩的惊呼。她蜷缩在裴砚的防护服里,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面罩上结成冰花。冷冻舱的金属舱壁上,蓝色菌丝正拼出《生日快乐》的五线谱,而躺在液氮舱里的女人——赫然长着与她相同的脸。
日期。裴砚的机械臂擦过操作台,冰碴簌簌坠落,输入你的生日。
江妩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前世被推下邮轮时,养父那句你本该死在出生日突然刺入太阳穴。她重重按下1998年6月17日,冷冻舱却发出刺耳的警报。
裴砚的虹膜在警报红光中忽明忽暗,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向虹膜扫描仪。机械女声温柔响起：欢迎回家,谢云晚小姐。
液氮舱缓缓升起,双胞胎女婴的哭声从舱体内部传来。江妩的翡翠镯子突然开始发烫,在接触到女尸手腕时竟严丝合缝合二为一。
原来生日礼物是具尸体。她扯开女尸的寿衣,腹部缝合线里露出半截试管,还是自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