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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暗河倒映着熊熊火光,季无言扯下苏绾月破碎的衣襟包扎伤口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她蝴蝶骨下方赫然烙着长风镖局的火漆印,编号正是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的那个数字。
【冰河烙影】
暗河寒气浸透骨髓,季无言托着苏绾月的手却烫得惊人。她后背伤口翻卷的皮肉间,烙铁印的丁亥七编号正在渗血——这正是父亲临终时攥着的青铜钥匙上刻的数字。记忆突然如毒蜂群涌进脑海：七岁那年他偷溜进地牢,曾隔着铁栅见过一个蝴蝶骨带烙伤的小女孩在吃生蛇。
阿月...他撕下袖摆浸水擦拭她伤口,这个称呼脱口而出时自己都惊住。苏绾月突然剧烈抽搐,吐出黑血溅在岩壁上竟腐蚀出小坑。她染毒的指甲抠进他腕骨,笑得凄厉：现在认出来了当年给你当药引的小奴隶,如今要拉你一起入地狱了！
【季无言篇·墨玉断】
七岁生辰那夜,季无言在祠堂罚跪时偷听到惊天秘辛。檀香熏得他眼睛发疼,却不敢挪动半分——父亲正将真正的少主尸体推进炼药炉,那孩子心口的狼图腾刺青在火光中扭曲成鬼脸。
从今往后,你就是季家独苗。总镖头将滚烫的墨玉珠串按进他手腕,烫伤膏混着人血涂在伤处,每日寅时饮一碗雪参汤,若被我发现你吐出...男人突然掐住他脖子拎到地牢铁窗前,让他看清下面嘶吼的怪物：那是个浑身长满毒疮的孩子,正啃食着自己腐烂的手指。
季无言在惊惧中学会完美扮演少主。直到他在地牢深处发现那个眼睛亮如星子的小女孩,她正把馊馒头掰碎喂一只断腿麻雀。那是他第一次违抗父命,偷藏了半块枣泥糕塞进铁栅。却不知暗处眼睛已记录下这一切,当夜他就被绑上刑凳,看着父亲将烙铁按进小女孩肩胛骨。
记住这个编号。总镖头抓着季无言头发逼他直视惨叫的苏绾月,丁亥七不是人,是你的药引,你的狗。
【苏绾月篇·血铃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