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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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的惊呼被警报声淹没。当电刀头刺入胎儿肩胛时,所有监护屏幕突然播放起1943年的黑白影像——日军在苗岭投放蛊毒弹,弹体裂开爬出裹着粘液的青铜蝉。
孕妇的嘶吼震碎了三盏无影灯。白蘅的防护面罩炸裂,锁骨下的火焰蛊印顺着脖颈爬上颧骨。噬孽蛊群在胎儿体表灼出焦痕,墨绿虫尸在手术单上拼出警告：**崖葬不开,蛊鼎当归**。
给我采血针！白蘅扯开手术衣,冰蚕蛊在她心口游走成护心镜形状。当十八枚银针封住孕妇奇经八脉时,胎儿囟门突然裂开,钻出的青铜蝉振翅掀起次声波风暴。
林澈被气浪掀翻在墙,手术刀架上的器械悬浮成北斗七星阵。白蘅咬断颈间银链,封印破碎的刹那,本命蛊丝从她指尖迸射,在空中织成苗药蒸锅的形态。
收！
青铜蝉撞上蛊丝网的瞬间,孕妇腹部浮现出光年图般的星系纹路。白蘅的骨刀插进自己肋间,蘸着心头血在患者肚皮画出《祛孽经》。当经文最后一笔落下时,噬孽蛊群突然自燃,绿火中浮现出祖母封印蛊鼎的身影。
胎儿胸腔传出齿轮转动声。白蘅的腹腔镜钳住青铜蝉时,蝉腹裂开露出微型胶片——正是院长办公室失窃的蛊医档案缩微卷。林澈的持针器夹住胶片边缘,不锈钢钳口突然生长出肉芽组织。
别碰！白蘅的银链绞断持针器,蛊鼎烙印在她掌心烙出焦烟。
冷冻探头刺入胎心的刹那,整座手术室陷入绝对零度。白蘅的睫毛凝着冰晶,看着胎儿脊椎逐节亮起日军部队编号。当编号延伸到731时,她的本命蛊丝突然缠住林澈手腕,将实习生拽进突然开启的铅防护门。
爆炸气浪掀翻器械车,青铜蝉残片嵌进防辐射玻璃。白蘅跪在血泊中,看着孕妇子宫像蜕皮的蛇般剧烈收缩,褪下的胎膜里裹着完整的人形蛊虫——那东西长着院长年轻时面容,额间嵌着昭和年号的弹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