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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出门,开车,回头给我招手的情节,仿佛让我想起,当年,班长送我离开部队时的情景。
这位师兄其实也是当地人,叫木江,纳西族。但是,从小上学学的是汉语,当然与我可以无障碍交流。据他的介绍,这一次法会,会来很多人,大概有三四十个,但最终上师会收哪些人做弟子,还得看缘分。
最开始学共法期间,是与内地寺院一样的。只有到不共法传授前,才确认哪些是弟子,才最终传授。
我觉得,以我的虔诚与基础,应该会得到上师的认可。木江其实还担任庙子里其他工作,我觉得今天下午我也闲着没事干,就问到:“师兄,有什么事我可以干的吗?”
他想了想,说到:“看你的体格,后院那堆柴,你能劈吗?”
这么简单的事,完全没问题。我被他领到后院,才发现,那一堆柴,估计得有一个拖拉机的份量。但既然答应了,就得把事干完。
我按原来的规格,开始劈柴了。这不光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好在这些都难不住我。最麻烦的是,最近几年没有干过活,身体的力气受得了,手里的皮肤却变娇嫩了。我找了半天,终于在墙角找到一双破手套,戴上它,这才变得大胆起来。
劈柴时不得不专心,毕竟手上拿的是斧头,而柴就在我脚下,如果稍有闪失,就会受伤。刚开始还有研究这柴如何劈得好,后来熟练了,就变成一个不需要思考的下意识动作,只是不敢大意而已。
在这个过程中,我突然在那么一瞬间,体会到什么叫做当下,当下,就是不思考时间的过程。当下,即失去时间的概念。已经劈过的柴,不需要你再看它一眼。没有劈过的,还有柴堆里,只有脚下这个木头,才是你用力的对象,而利斧,就在你手中,用力挥下去,不考虑结果。
因为这个结果,不是按你考虑来的。有的柴的干湿不同,有的扭曲程度不同,有的还有根与杆的区别,柴是千变万化的,而你只有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