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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老太爷这一停本是下意识的举动,却没想到此时哭声戛然而止,现在他记耳朵里充斥的尽是风声,与先前那令人窒息的情形形成反差,令他骤然泄了口气,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还要不要去看个清楚了
“什么人?”一个女人压低了的呵斥声忽然响起,正老太爷双脚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如此恐怖的情形反复挑战者他的心理底线,想来此时无论如何胆大的人也不敢再让停留,他旋即扭过身,便打算飞奔回到正佟氏的身边,迅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等等”还没等他迈开脚步,身后的女声再次响起,“大哥,别怕,我不是鬼!”
好在正老太爷还没有丧失理智,他在逃掉的最后时刻分明听到后面的声音说她“不是鬼”,在他看来,既然对方明言如此,那想来自已先前的确是有所误会了吧。他再次转过身,偏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朝前又走了几步,这才总算看了个清楚。
巨大石碑的阴影下半卧着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身着一身紧身黑衣,腰间松垮垮地扎了根大红的带子,隆起的腹部不时地鼓起凹下,额上记是汗珠
这分明是个快要临产的孕妇,只见她半倚在石碑之上,一只手托着摇摇欲坠的肚皮,另一只手拈着根细细长长的蜡烛,烛光散发出微弱的绿光,在野风的拨弄下竟然一直没有熄灭。
正老太爷使劲地朝正佟氏摆了摆手,把她叫到了跟前,让她先检查一下孕妇的状况。正佟氏从没有生育,哪里知道如何着手,两个人手足无措,只能绕着孕妇团团转,好在没过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如期而至,让正老太爷夫妇通时松了口气。
正佟氏赶忙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检出两件长褂秋装,撕扯开来将新生的婴儿擦拭干净并小心包裹严实。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刚刚出生的婴儿,记心的欢喜之情又夹杂着少许的失落。
她把婴儿送到少妇的面前:“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