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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便入了朱翠山,谁知才走到山口,湿漉漉的雾气就扑面而来,脚下湿滑,不太好走,只能又退了回来。
唐周只得道:"看来这山路都不太好走,只怕要请个当地人来带路。"柳维扬还是不置可否,颜淡眼波一转,笑着说:"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
唐周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失笑:"又是什么故事"这几天除了赶路便没出什么事过,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一定憋得慌。
"古时有位君王,他想出兵攻打邻国,于是便问丞相这个主意可不可行。那丞相听了,只说了一个字,‘然’。这位君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个然字是说好呢,还是不好呢。后来君王重病,发兵的事情也就搁了下来。弥留之际,他也想着丞相这个‘然’到底是指什么意思。那位君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丞相叫到病榻边,把自己猜测到的告诉对方,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结果那丞相又呵呵笑道,然。那君王立刻就气绝身亡。"
唐周又好气又好笑,也亏得她想得到这么一个典故来影射柳维扬。可是柳维扬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连眼神都没偏一下。
颜淡顿觉无趣,嘟着嘴不说话了。
待走到山外的一个村口时,唐周低声说了句:"你倒是很喜欢磨着柳兄说话啊。"颜淡皱着眉想了一想,笑逐颜开:"所以你嫉妒了"
唐周不假思索地说:"没有。"
颜淡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你承认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会取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