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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枫眯着眼睛，瞳仁里光影淡淡。
那个东南亚黑瘦的女孩立在他身边，忽然屈膝跪了下来，眼睛一闭，晶亮的泪珠滚在颊边，她双手合十，蓦地又睁开眼睛，瞳仁里惊跳着受惊鹿似的楚楚可怜，很柔软，很温弱，那一汪水，好似要把男人钢铁似的心都化了。
她虔诚地低头，像佛座下叩拜信仰的香客“先生，陪你一夜”
穆枫连惊讶都没有，只略微一顿，很快摆了摆手“不需要，我通常不为难女人。”
“先生，”她抬头看穆枫一眼，两行眼泪缓缓淌下来，“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穆枫怔怔地盯着前面一束光源，很静默，等了好久都没有话。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几个白粉佬笑了起来“u，你艳福不浅，妈的我们这么多人杵在这儿，这娘们儿也挑俊生瞧你看，她看上你啦”他们愈发豁达大度“今晚她归你兄弟们在一边捋几手牌，u，看在烟草的份上，漂亮妞儿给你、给你”
罢，大咧咧走开。卖白粉的货色，也不尽全是叫人讨厌的，这些人坏归坏，手上的“货”害人到家宅不宁，但不得不，有时还挺讲义气，穆枫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也尽还人情。
穆枫伸手抽过地下室里靠墙根的草垛，扔给她，瘦的女孩子怯生生蹲下，坐在草垛上，眼睛不敢直觑穆枫，柔软的目光转过他的脸，很快又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