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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旺原还傻眼呆愣着,听见姚二老爷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前面看架势还以为自己讨不了便宜,现在怎的突然好像又有机会了。待一边的栓柱拽了一下他的胳膊,才跟着跪了下来,“二老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那天我不过是贪喝了几杯,下午在盐田里眯上一觉,谁想那二柱子看不过眼,便和我厮打了起来,要是二柱子一人倒还罢了,您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他们一帮人一起打我一个啊。谁都知道我是二老爷的奶弟弟,这明摆着是没给”
“够了”看李才旺越越没边沿,姚志祥忙出声打断,心里想着怎么就这么个没有眉眼高低的混玩意,什么话在这档口都的出来真是丢人现眼。“立恒,你看这话怎得得就算李才旺上工喝酒不对,也不至于动手打人,何况还是十来个人一起动手,这未免有些不通,别是看李才旺是我的人,人们看人下菜碟,故意给我看的吧莫不是有什么人的授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得查清楚了啊。”
还未等姚立恒答话,那边的二柱子已了出来,脸上也挂着彩,他先对着姚立恒鞠了一躬,才道,“姚爷,可容我几句话”得到姚立恒许可后,便对姚二老爷也鞠了一躬,道,“二老爷,这当然不通。平日里李才旺就懈怠不怎的干活。那天他喝了酒,躺在盐田边上大喇喇的睡起觉来,那盐田当天下午就要收完的,我看不过,便去叫他起身。谁想他一睁眼起来就给我一搡,害的我跌倒在地,这才厮打起来。若大家伙一起动手那是没有的事,亦更不会是有谁授意的了。大家伙看着我俩掐架倒是上来拉架来着,李才旺,我问你,你既我们一帮人打你一个,你就指指都谁打了你”
李才旺拿眼看了看那边着的十来个人,不出话来,要还真没人动他一个手指头,只是大家伙全都向着二柱子拉偏架,害的二柱子就一个劲往他身上脸上招呼,要不然也挂不了那么重的彩,无奈间又拿眼去瞟姚志祥。
姚志祥一瞧,怒道,“到底是怎样的,你直接回话,看我作甚”
李才旺忙道,“他们没动手,但是他们都拉偏架,任你一个使劲打我”
二柱子闻言倒是笑了,“你一会子我们一块动手打你,一会子又他们拉偏架任我一个打你,你自个的前后话都对不上,让诸位爷如何信得了你再,咱俩个都是盐田上做工的,凭甚咱俩个掐架,他们要拉偏架向着我”
这下李才旺就有些傻眼,他总不能当着这盐场的众多大管事们是因着他平日仗着姚二爷的势,偷懒耍滑不做工,惹得众人都看不过眼吧,便一时支吾着不上话来。
而这边姚立恒则微挑了挑眉,这样一个收盐工,思维清楚,口齿伶俐,哪里像是终日做粗活,笨嘴拙舌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