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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元表面上严厉到近乎冷酷,可内心却时时刻刻挂念着这七位后生晚辈,他带着这群毛头小子下山游历两年,行程五千余里,一路饱经风霜雨雪。宁元既当爹又当娘,师徒八人衣食住行事无巨细,都得靠他自己定夺。
  就连顾天南银白长衫上那两块针脚细密的补丁,都出自江湖上凶名赫赫的“鸿玄开阳剑”宁元之手。
  时至今日,顾天南仍然记得在一盏昏黄油灯旁,宁元为他缝补衣衫时两人的对话。
  “师叔,想不到你这双手杀得了贼寇,斩得了妖魔,居然还能缝补衣衫,瞧瞧这针脚,比我师娘都细致!”
  “滚一边儿去!你这混小子要是肯少看那大姑娘几眼,不就省得被狗撵得满街跑?”
  “嘿嘿嘿,那破狗还不是没追上我!要不是回去救天阳那笨蛋,我这长衫能被那破狗叼住?您老人家什么时候练成了这门功夫,我看咱们可以开个裁缝铺,就凭您这手艺,洛阳城里所有穷人家的破衣服旧裤子,都得排着队请您老人家来打补丁!”
  “闭嘴!拍个马屁都不会,去给我把你偷藏的那壶黄酒拿来!”
  “师叔,你真是狗鼻子!我足足包了三层油纸,你都能闻得到酒香?”
  “啧啧啧,别的酒我不敢说,黄酒我肯定闻得出来!我家祖上七代酿酒,但只酿黄酒,一酿用粗米二斛,得成酒六斛六斗。黄酒是酒中之祖,味道温和雅致,醇厚绵长,与儒家的中庸之道相得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