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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便又多了一个形容标签,“孬”,就是坏的意思,但是不是品德坏,只是性格的一种半分贬义半分褒义,其实也是对强势的另一种文化概括,她们似乎带着一种骄傲的说我“孬”,骄傲到似乎是对不甘受到欺负而反抗自卫的能力的夸赞。奶奶白天带着我俩,晚上,就带我自已了。
后来,小叔也相亲找对象了,也就是我后来的小婶。他的对象来家里找他两次,一次他在通村举行婚宴的家里主持后厨,当时奶奶出门没在,我自已在院子里玩,但是我就领着我未来的小婶找到了婚宴那家,找到了小叔。
我自已不记得了,没有一丁点的印象,是长大后小婶回忆告诉我的,我也惊讶自已那会儿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呢。或许小时侯,我太能玩了,跟着胡通里的大孩子各种疯玩,吃饭的时侯没人喊,我都是看小伙伴们被喊回家了,我就自已找路回家了,或者跟着人家走着走着,也就找到回家的路了。
我不只能人本事大,我还“能作”,小时侯都说我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是作呢还是傻呢,我总爱盯着东西观察,不发言也不主动问,让了很多出人意料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儿。
我用手去抓烧红透的蜂窝煤,烫手后奶奶让哥哥尿尿和泥巴给我糊上。那时侯奶奶喂鸡,不通的鸡拉的屎不一样,我也爱盯着看谁拉啥样的屎,一边看一遍“呕呕呕”地干呕,却依然不放弃,奶奶在一旁气的一直笑;我看到我们家的鸡能飞到墙头,再飞下来,我也学着爬到院子里堆起来的黄沙石头堆上,然后飞一样往下跳,没错,脚落地了没站住立马趴了,胳膊摔了。赶紧坐起来,看一眼我妈,但实在是胳膊疼抱着胳膊坐定的。看见妈妈立马变色的脸,我没哭,不敢哭也不能哭,自已作的嘛,果然不负所望,我妈立马:“活该,作死你了,那么高你也跳,摔折胳膊腿的也是活该。”所以我忍着,不哭,反而笑着说“没事···我没事儿···”。
妈妈以为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呛了脸。直到中午,奶奶不知何时看我总是用左手,右胳膊总是垂着,也不再蹦跳活跃玩耍了。她或是有经验的,查看了我胳膊立马带我去找爷爷结识地故交老医生,才发现我是真的下半截胳膊肘子脱臼了,我依然没哭,接胳膊也挺疼的,我也没叫也没哭,他们都夸我,这孩子怎么这么皮实呢,真厉害真能忍啊,太怪了吧,各种夸奖的声音掺入耳朵。吊上绷带回家,我奶奶跟我爸妈讲述我的“英勇”,他们也只是听故事一样,煞有其事的骄傲的笑,似乎是我这孩子太长脸了怎么这么不怕疼这么厉害。
这样,我似乎找到了我不挨骂,不会被指责地有效路径了,于是我开始遵循着这条路摸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