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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轻叹一口气，世间之事原本就难以两全，过去因缘际会发生的种种，让其对于顾玉菲始终有些莫名的愧疚。
但情由心起，勉强不得，又能奈何？
林照也并未由此懊恼什么。
修行之人时光漫长，一闭关就是几十年，天天对着空山石府，时间久了，会越来越贴合大道。
从而磨灭活泼的性灵。
何为仙？仙亦为人！人之性灵不存，又如何成就仙道？
故而很多大能有自己的个人爱好，如德崇真仙爱好茶道，全域真仙喜好围棋。
若是不解其中真意，只以为疏于修行，就如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如今才知晓这些前辈，只是以此来化解参悟大道带来的冰冷和僵硬，挽回渐渐失去的性灵。
对林照而言，这些灵动的记忆，是一份宝贵的财富，让其时刻记得，自己依旧是“人”，而非峰间顽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