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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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西餐厅刀叉藏银元
霞飞路的霓虹灯渗进西餐厅彩窗时,林绣茵腕间的纱布已渗出血迹。郑禹年推开镀银餐盘,蛇形尾戒叩击着勃艮第红酒杯：把情报绣进拿破仑蛋糕的酥皮,林小姐真是妙人。
我要见父亲。林绣茵捏紧雕花餐叉,叉尖在桌布上勾出船锚符号。三天前码头货箱里的鸦片膏,此刻正混在蛋糕夹层的银元上,每枚背面都刻着FH-1919的船运编号。
傅承舟的怀表链突然缠住她脖颈,雪松香混着血腥气漫过来：跟野男人吃法餐他指尖的银元正反两面分别是傅家家徽和郑家黑鹰标志,这种定情信物,倒是配得上你。
林绣茵后腰撞上留声机,黄铜喇叭划破旗袍后襟。郑禹年晃着红酒杯轻笑：傅先生不如尝尝这蛋糕,林小姐特意加了...他忽然用德语对侍者道,——加了她心头血的配方。
傅承舟捏碎蛋糕外层酥皮,十二枚银元叮当滚落。林绣茵扑过去抢夺,却被他按着后颈塞进奶油里：这么想要他碾碎浸血的银元按在她锁骨伤口,不如镶进你骨头里
奶油混着血水滑进领口,林绣茵在窒息中听见留声机突然转动。郑禹年调整唱针的手势,分明是苏绣双面异色绣的起针式——唱片沟槽里暗藏的金线,在转速变化下显出货轮航线图。
咳咳...林绣茵咳出的血沫染红餐巾。傅承舟突然掐住她下巴灌红酒,杯底沉淀的黑色药末刺痛喉管：你以为郑家的药能续命他扯开她衣襟,胸口的青紫瘀痕竟与银元刻痕重叠。
郑禹年转动餐桌转盘,银质餐刀突然弹开。刀柄镶着的海棠簪碎片,在吊灯下泛着五年前被车轮碾过的裂痕：傅先生可认得这个令尊当年就是用这簪子,在码头货单上签的字。
林绣茵突然抓起餐刀刺向傅承舟,却被他用银元挡住。金属碰撞声惊动暗处的保镖,郑禹年趁机将唱片塞进她染血的旗袍暗袋：子夜十二点,大自鸣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