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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罗摸到腰间的骨刀。刀柄上歪歪扭扭刻着"黎"字,是去年被吊在祭柱上时,那个白巫小姑娘偷偷塞的。记得她手腕有块蝴蝶状的青斑★,跟道门符纸烧焦的痕迹一个样。
"龟儿子些在祭坛上跳得欢..."少年咬破舌尖,血腥味压住眼眶的刺痛。五年前那碗混着亲人骨灰的血酒,至今还在胃里翻腾。乌玄叔叔的金蛇冠冕沾着阿娘的血,他们说巫灵L的心脏炼出的巫种,能唤醒沉睡的祖巫。
草棚突然阴风大作。九婆婆往火塘扔了把骨粉,绿火噌地窜上房梁:"当年按着你脑袋灌血酒的,可不止乌玄一个。"
祭鼓声越来越急,寨门方向传来铜铃响。乌罗知道那是黑巫在牵尸——上个月失踪的采药人,这会儿该变成行尸了。他盯着老太婆熬汤时总戴着的鹿皮手套★,突然想起阿娘被推下血藤崖那晚,崖边垂着的藤蔓上也有这种黏液。
"去不去?"九婆婆舀了勺绿汤浇在瓦罐上,蝎子瞬间化成脓水。
少年慢慢地从腰间抽出那把骨刀,刀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仿佛是由无数白骨拼接而成。他轻轻地将刀在裤腿上来回蹭动,每一次的摩擦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就像是死亡在低语。
当刀身被擦拭干净后,它竟然如通镜子一般,清晰地映照出少年左眼中的蛇影。那是一条通L漆黑的毒蛇,正盘踞在少年的眼珠里,它的身L微微扭曲着,似乎随时都会弹射而出。而此刻,这条毒蛇正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毒牙,对着少年凶狠地嘶叫着,仿佛要将他吞噬。
面对这恐怖的一幕,少年却毫无惧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这个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酷和决绝。
“记得给我收尸的时侯,带坛蛇胆酒。”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仿佛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