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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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红裙子女孩。
林小雨,七岁,住在河对岸的高档小区。透过落地窗,我看到她正在宽敞的客厅里玩着最新款的iPad,身边堆满了精致的玩具。她的父亲林志远是地产公司高管,母亲李媛开着家精品店。
餐桌上摆着六菜一汤,墙上的全家福笑容刺眼。
小雨,别总玩平板,对眼睛不好。李媛温柔地提醒。
知道啦妈妈。小女孩头也不抬。
没有任何人提起那个为她而死的年轻人。我的牺牲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生活中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愤怒像毒蛇般啃噬我的灵魂。我集中全部意念,客厅的水晶吊灯开始剧烈摇晃。
地震了林志远抬头。
下一秒,吊灯轰然坠落,砸在餐桌正中央。汤碗碎裂,热汤溅到林小雨的红裙子上——和我救她那天的裙子一模一样。
小女孩发出刺耳的尖叫。电视机自动开启,屏幕上雪花点组成一张扭曲的人脸。那是我死前的脸,肿胀发青,水草缠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