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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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的是这个吧她突然举起布防图,任海风鼓动残破的纸页,当年你们在大顺口埋的毒弹坐标...话音未落,藤原的副手突然惊呼,望远镜里出现大国警巡逻艇的轮廓。

程宏昌趁机撞向藤原膝窝,两人翻滚着跌入海中。齐美抓起铜制气泵砸向副官,救生筏在混乱中漂向礁石区。咸涩的海水灌进口鼻时,她看见程宏昌用刻刀抵住藤原咽喉,两人正沉向海底的沉船残骸。

水下能见度极低,齐美循着血雾游近。程宏昌的唐装缠住生锈的船锚,藤原戎装上的樱花肩章卡在舱门缝隙。沉船驾驶舱内,布满藤壶的仪表盘上,赫然摆着个刻有双鱼符的铁盒。

程宏昌用刻刀撬开铁盒的刹那,密封三十年的空气裹着沉香扑面而来。盒内羊皮卷上,祖父的字迹被血迹染得斑驳：见者须知,程齐两家于1948年腊月,借翡翠印章设局...

藤原的氧气瓶突然漏气,他疯狂地抓向羊皮卷。程宏昌将铁盒塞给齐美,反身抱住藤原撞向船舷。生锈的钢板割开他后背,鲜血在海水里晕成诡谲的图腾。齐美看见他比划着快走的手势,那分明是齐家暗桩专用的水密语。

浮出海面时,朝阳正刺破乌云。齐美趴在礁石上咳出海水,翡翠刻刀在掌心烙出北斗七星状的红痕。远处传来快艇引擎声,程宏昌却不见踪影。她颤抖着展开羊皮卷,惊觉所谓的毒弹坐标竟是程齐两家祖宅的暗道图。

齐小姐好手段。藤昭的枪管突然顶上她后颈,湿透的戎装滴着血水,不过您似乎忘了...他举起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程少爷体内,可埋着我们藤原家的追踪器。

大国警务船的扩音器在此时炸响。藤原冷笑着退向礁石后的汽艇,抛下枚老式手雷：代我向程家地牢里的亡魂问好。齐美扑向海中时,瞥见他后颈刺青完整浮现——正是双鱼符缺失的那半片龙鳞。

爆炸激起的水柱中,有只染血的手抓住她脚踝。程宏昌浮出水面,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该收网了...他扯开浸血的绷带,心口弹孔里嵌着的微型发讯器正闪着红光。

三艘警务快艇呈合围之势时,藤原的汽艇突然转向公海方向。程宏昌倚在齐美肩头,指尖在海图上划出航线：当年祖父在程家地牢...咳...留了份厚礼...他咳出的血沫里竟带着翡翠碎屑,现在该让藤原家...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