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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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完全跃出海面时,远方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齐美望着翡翠刻刀在日光下投射的阴影,忽然读懂羊皮卷末行的密语——那所谓的毒弹,实则是程齐两家先祖埋在大顺口的五百箱盘龙纹核桃,每颗都浸透了敌人的罪证。
第七章
铁证如山
海警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齐美苍白的脸,腕间沉香手串正被证物袋封存。程宏昌躺在隔壁医疗室,心电监护仪的波动与墙上挂钟秒针同步。走廊尽头,穿白大褂的法医举着X光片疾走,片子上心腔处的金属阴影形似樱花。
齐小姐请看这个。中年警官推来泛黄的卷宗,1949年河岸警署的封条已脆成蛛网。卷宗内页夹着张验尸报告,死者照片令齐美瞳孔骤缩——竟是年轻时的父亲,死亡时间标注为1948年腊月初八。
不可能...她指尖抚过报告上的枪伤图示,父亲1987年才...话音戛然而止,法医突然闯入,手中镊子夹着从程宏昌体内取出的追踪器——精钢外壳刻着朝和二十三。
隔壁传来仪器尖锐的警报声。齐美撞开房门时,程宏昌正攥着染血的翡翠刻刀,刀尖抵住法医咽喉：X光片。他喘息着扯开纱布,新缝合的伤口渗着黑血,你们在片子上做了手脚。
警官的配枪咔嗒上膛：程先生,这颗南部式弹头与齐老先生配枪...他突然僵住,齐美手中的勃朗宁正对准他眉心,齐小姐！
弹道检测需要这个。齐美扣动空枪,退出的弹壳内壁刻着莲花纹,父亲改过枪膛线,1949年后所有子弹都有特殊膛印。她将弹壳抛给法医,比对一下程先生体内的弹头。
医疗室陷入死寂。程宏昌突然咳出黑血,染红床头的双鱼符复印件：藤原家的追踪器...带自毁程序...他扯过心电图导联线,在纸上画出诡异的符号,这是大顺口雷区坐标,用翡翠刻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