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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族的号角渐远,北境的地平线上,一轮血月正在升起。姜雪燃忽然听见骨埙在唱,那是母亲当年哄她入睡的调子,混着萧景桓的心跳,竟与星晷转动的频率完全一致。
你听。她将骨埙贴在他耳边,这是星轨在改写的声音——属于我们的星轨,不再是双生相残,而是三生纠缠。
萧景桓笑了,笑声混着风雪,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三生不够,孤要生生世世,都能在雪夜破庙里,遇见那个举着银针,说‘我救你’的小医女。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脚印在雪地上交织成北斗形状。而在千里之外的东宫,钦天监的星图突然异变,北斗七星的枢轴星大放异彩,将代表双生星子的摇光、开阳二星,紧紧护在中央。
这一晚,北境狼族的歌谣里多了个传说:有位星女,用自己的血,在双生星子的命盘上,画了朵永不熄灭的忍冬花。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眼中倒映的星光,比北极星更亮,比血月更暖。
姜雪燃不知道的是,在她给萧景桓下蛊的瞬间,远在南洋的巫医正在祭坛前颤抖——七星祭坛的星图上,代表星女的枢轴星,突然分裂出第三道光芒,那是连巫族古籍都未曾记载的、逆命的星光。
而萧景昭退入的迷雾中,浮现出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正是消失的巫族大祭司。她看着萧景昭腕间的血痕,忽然冷笑:以为换颜术能骗过星女别忘了,二十年前,阿沅在你们兄弟身上,都种了‘认主蛊’——只有真正的景桓,才能让她的七星痣显形。
雪落无声,却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当姜雪燃与萧景桓回到东宫时,等待他们的,是琅琊王氏送来的贺礼:一口朱漆木箱,里面躺着件染血的嫁衣,绣着与七星祭坛相同的星轨纹,而衣领内侧,用金线绣着八个小字:星女祭天,双生同烬。
那是姜雪燃的母亲,阿沅圣女,二十年前未完成的婚服。此刻,嫁衣上的忍冬花绣纹,正随着她的心跳,缓缓绽放出血色光芒。
北境的雪,终将融化。而属于星女、阳星、阴星的劫数,才刚刚开始——在这场山河为聘的赌局里,他们注定要燃烧自己,只为在星轨尽头,寻得那丝逆命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