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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燃摸着他后背的刺青,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雪燃在,星轨明。她忽然想起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若我的女儿能看见这行字,定要告诉她,星女的命运,从来不在祭坛上,而在她自己掌心。
婚殿外,钦天监的周大人带着暗卫闯入,看见星晷上的三生同辉图,突然跪下:当年先皇后拼死改星轨,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星女与双生星子,共同改写预言。
姜雪燃看着周大人掏出的半片骨埙,与她的残片合二为一,终于明白,所有的道具、所有的劫数,都是母亲和先皇后布下的局,只为让她在历经磨难后,亲手点燃逆命的火。
现在怎么办她望着殿外的狼藉,嫁衣的火光渐渐熄灭,却在她掌心留下了忍冬花的烙印,王氏和巫族不会罢休,七星连珠之日也越来越近。
萧景桓轻笑,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烙印:还记得地宫冰床的预言吗‘忍冬燃尽山河烬’——但预言没说,烬火之后,会有新的星轨诞生。他取出母亲留下的陶俑残片,与她的骨埙相触,竟拼出完整的星图,我们的劫数,从来不是单生或双生,而是三生——你、我、景昭,注定要在星轨中,烧出第三条路。
殿外,雪又开始下了。姜雪燃望着漫天飞絮,忽然听见骨埙在唱,那是母亲从未唱完的调子,现在终于完整——是首关于逆命、关于共生、关于烬火之后重生的歌。
而在九嶷山深处,萧景昭盯着掌心愈合的伤疤,忽然发现三道疤中间,多了颗细小的星子,与姜雪燃的七星痣遥相呼应。他忽然笑了,笑声混着巫族祭坛的崩塌声:原来,我们的星轨,从来不是相残,而是共振。阿沅,景桓,这场三生劫,我奉陪到底。
雪落东宫,忍冬花架在火光中微微摇曳。姜雪燃摸着萧景桓腕间的疤,忽然明白,所谓相思烙、换颜劫,不过是星轨给他们的考验,而答案,早已藏在他们为彼此流的血里,刻在共同逆命的决心上。
这一晚,钦天监重新绘制星图,北斗七星的枢轴星旁,多出两颗与之共振的子星,三星相连,形成从未有过的烬火三辉之象。而千里之外的南洋,巫族大祭司望着祭坛上破碎的预言,忽然颤抖——她终于明白,二十年前阿沅圣女留下的,不是祭品,而是火种,终将在星女手中,烧尽所有强加的宿命。
嫁衣的余烬中,姜雪燃与萧景桓相视而笑。他们知道,真正的劫数还在前方,七星连珠、龙脉逆转、时空回溯……但只要彼此的血还在共振,只要掌心的星子还在发光,就没有跨不过的烬火,没有改不了的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