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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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突然头痛欲裂。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穿粗布衣的少年抱着幼狐在雷雨中狂奔,天上坠落的火球将杉树林点燃。当紫色雷霆劈向他的瞬间,幼狐突然跃起,用尾骨挡住了致命一击。
这是...我的前世沈砚踉跄扶住供桌,香炉里积满的雪水映出他猩红的双眼。绛雪扯开肩头衣料,三道狰狞疤痕蜿蜒至心口：当日你为我损了二十年阳寿,这世我剖半颗内丹替你续命,因果本该两清......
破晓时分,绛雪突然将沈砚推进神龛。玄门长老凌虚子的道袍扫过门槛,他手中的窥天镜照出沈砚藏身之处。当镜光即将触及神像时,绛雪突然吻住沈砚,用舌尖渡来颗冰珠。沈砚的视野瞬间扩展数十倍,他看到千里之外昆仑主峰的积雪正在融化,冰层下封印的青铜巨门裂开缝隙。
找到三生石。绛雪传音入密时,凌虚子的捆仙索已缠上她脚踝。沈砚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神龛背后的砖墙无声洞开。当他跌入密道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绛雪化作白狐真身,九条尾巴掀起暴风雪,将整座道观裹进冰茧。
密道尽头是座冰窟,沈砚的登山表显示此处海拔竟比地表低两千米。冰壁内封冻着成排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与他玉佩相同的龙纹。当他的手触到中央冰柱时,三百具棺椁同时开启,里面穿戴明代服饰的沈砚们齐齐睁开空洞的双眼。
第三章
青铜轮回
冰窟寒雾缠绕着沈砚的呼吸,登山表盘蒙上白霜。三百具青铜棺中的自己同时抬手,指节敲击棺木的声响在冰壁间折射成梵唱。沈砚倒退着抵住冰柱,胸前的龙纹玉佩突然浮空,投射出的青光将棺中人的面容照得愈发清晰——那些明代装扮的沈砚们,眉骨处都嵌着与他掌心相同的火焰胎记。
叮——
手机在羽绒服内袋震动,沈砚颤抖着划开屏幕,三天前拍摄的冰裂缝照片竟变成实时监控画面。镜头里三百个自己正隔着屏幕与他对视,最前排的明代青年突然咧嘴微笑,露出镶着金箔的犬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