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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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顺着地窖缝隙浇在脸上。
我抹了把混着血水的雨水,紫色怨气结晶在掌心融成滩蠕动的黏液。十二年前母妃被炼成人傀时,指甲缝里也嵌着这种东西——它们正在我血管里苏醒。
萧砚！国师亲卫的怒吼震落墙灰,刑部有令,证物即刻封存！
陈鹰突然割破手腕,血珠甩在秘道石壁。浸透鲛人血的砖缝突然泛光,浮现出三十六具焦尸的轮廓——每具尸体的断指处,都刻着和柳如烟相同的傀字。
苏月璃的机关鸟撞破地窖天窗,铁爪撕走半块带血的硫磺。我盯着砖缝里新露出的孔雀蓝染料,突然想起那日江南剥皮案——妹妹被做成的人傀,指甲也染着这种颜色。
这些紫色结晶,是活的。
我捏碎掌心的怨气结晶,黏液顺着指缝滴进血泊。原本死寂的碎块突然蠕动,聚成百足蜈蚣状扑向陈鹰的伤口——和十二年前母妃棺中爬出的妖虫一模一样。
陈鹰的刀尖挑飞妖虫,黏液却在青砖上凝成东宫符咒：大人,这地道通的是乱葬岗！
磷火顺着他的话燃起,照亮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最深那道指痕里嵌着半片孔雀蓝宝石,和蒙面人燕尾镖上的装饰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