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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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染坊在地面炼妖,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头痛欲裂,地下埋的才是真东西。
陈鹰突然拽着我扑倒,改良版燕尾镖擦着发髻钉入石壁。镖尾宝石裂开的瞬间,硫磺味混着腐尸气灌满秘道——正是三日前苏文衍采购的那批西域火硝。
刑部的人在地面浇火油！陈鹰的刀劈开坠落的碎石,虎口震出血珠。血滴溅到结晶上,竟化作妖虫扑向后方追兵。惨叫声中,我瞥见苏月璃的机关鸟掠过地道天窗,铁爪撕走块带血的硫磺。
紫色结晶突然暴动。
它们顺着我的靴子往上爬,血管里的皇族血液沸腾般灼痛。十二年前被绑在祭坛时,那些老道往我静脉里灌的药引,此刻正与结晶产生共鸣。
走水了！
地面传来刑部差役的嘶吼,火舌顺着秘道裂缝往里钻。陈鹰突然割破手腕,血雾泼在结晶墙上——鲛人血写的镇魂令浮出石壁,赫然是母妃临终前咬破手指画的符咒。
大人,得罪了！陈鹰扛起我撞向暗门。腐臭的乱葬岗夜风扑面而来,三十六座新坟的墓碑上,每块都刻着傀字。最近那座坟头的土还在蠕动,露出半截苏家仆役的靛蓝衣角。
改良版燕尾镖再次破空。
我反手甩出磁石,铁屑在空中凝成柳如烟坠楼时的手势——四指蜷曲,拇指内扣。追兵突然集体僵直,这个黑手门灭口的暗号,竟让他们自断经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