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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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刑部尚书的声音隔着火海传来,大理寺今日走水,真是天灾啊。
陈鹰突然闷哼跪地,肩头插着的燕尾镖尾泛紫光——镖身刻着永昌十二年冬月初七,东宫被废那天的日期。
苏月璃的机关鸟俯冲而下,铁翅刮走我藏在齿间的结晶碎块。暴雨浇灭火苗的刹那,我看清坟堆里伸出的那只手：指甲缝的孔雀蓝,和妹妹被炼成人傀时一模一样。
头痛突然加剧。
血管里的紫色黏液冲破皮肤,在掌心凝成把薄如蝉翼的刀——十二年前东宫暗卫的制式佩刀,此刻正嗡嗡震颤着指向皇陵方向。
这药粉里掺了西域皇庭的曼陀罗,价比黄金。仵作的银针在瓷碟里打转,褐色粉末遇血泛起妖异的紫光,全京城只有国师府领过供奉。
我捏碎玉簪尾端的暗格,机关齿轮咔嗒弹出一卷羊皮。陈鹰的刀尖挑开绑绳,苏文衍的采购记录赫然在目——冬月初七,东宫被废那日,他买了三斤硫磺和十二坛西域烈酒。
酒坛装硫磺陈鹰的刀鞘突然砸向染坊水缸。缸底暗门弹开的刹那,腐臭味混着铁锈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紫色怨气从地缝里钻出,凝成三十六道鬼手拽住我的脚踝。
地下工坊的烛火噼啪炸响。
铁笼里蜷缩的怪物突然暴起,鳞片覆盖的脖颈处,黑色掌印边缘泛着熟悉的紫光。我后颈刺痛,十二年前母妃被炼成人傀时,锁骨也烙着同样的傀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