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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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亲卫的铁靴踏碎染坊地砖时,我捏碎了最后一片曼陀罗花瓣。致幻药混着皇族血在喉头燃烧,紫色怨气凝成的长刀,正嗡嗡震颤着指向皇陵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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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黏液刺破指尖时,我听见母妃在惨叫。
半妖尸体突然暴睁双眼,脖颈掌印迸出三十六道紫线,蛇一样缠住我腕骨。陈鹰的刀刚劈上来就被震飞,刀身映出我猩红的瞳孔——和十二年前祭坛上那些老道一模一样。
大人...接诏...陈鹰咳着血扑来,东宫密诏残片割开他掌心。帛书触到紫线的刹那,萧砚二字突然渗出血珠,那些被剜去的记忆洪水般灌进头颅——七岁生辰夜,母妃用麒麟锦裹着我塞进地窖,东宫三十六口被活祭的惨嚎穿透砖墙。
半妖的尸体开始融化。
紫色黏液顺着血管往心脏钻,每一寸经脉都像被东宫那夜的烈火烧透。陈鹰突然扯开衣襟,胸口傀字烙印泛着同样的紫光：江南案...剥皮刀是东宫匠人的...他们在我身上试药...
萧砚！苏月璃的机关弩射断紫线,铁箭钉着半片孔雀蓝布料,你血管里流的是鲛人皇血,不是这些腌臜东西！
我捏碎箭尾的硫磺块,刺鼻味混着血腥冲上颅顶。十二坛西域烈酒、三斤火硝、七百两曼陀罗花粉——苏文衍采购清单的每个数字,此刻正在黏液里凝成东宫密诏的朱批。
陈鹰的手突然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