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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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染血的官袍按在密诏残片上,帛书遇血显出一行小楷：永昌十二年冬月初七,太子萧砚承皇血以镇妖。紫色黏液突然尖啸着退散,在地面凝成柳如烟坠楼时的姿势——四指蜷曲,拇指内扣,黑手门灭口暗号。
走...陈鹰的瞳孔开始扩散,最后的力气用来推开我。国师亲卫的铁靴声踏碎染坊地砖,他们刀尖挑着的,正是妹妹在江南案中被剥下的人皮。
紫色怨气突然回流。
它们钻进我碎裂的腕骨,凝成把薄如蝉翼的刀。刀身倒映出苏月璃惨白的脸,她正用机关鸟铁爪剖开陈鹰后背——暗格里掉出的剥皮刀,刻着和东宫密诏相同的祭字。
萧砚,你才是炼妖的药引！苏月璃的弩箭对准我眉心,箭尾却绑着半块双鱼玉佩,现在逃,去西北用这个镇住...
染坊突然爆炸。
硫磺混着火油把紫色怨气烧成灰烬,我在浓烟里攥紧玉佩。掌心残留的陈鹰的血,正一点点渗进麒麟锦纹路,凝成十二月初七的日期——三日后,正是我的生辰。
你才是炼妖炉里最完美的药引。
苏月璃的弩箭抵着我眉心,机关鸟铁爪撕开染坊残垣。暴雨浇在焦黑的硫磺堆上,蒸起的毒雾里浮现东宫密诏全文——永昌十二年冬月初七,取太子萧砚心头血三升,可复妖兵。
陈鹰的尸体突然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