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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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出生就是苏绾绾的复活容器。全息父亲的眼球裂开,露出内部基因图谱,首富用女儿干细胞培育你,本打算在十八岁那年进行脑移植手术。影像切换到车祸现场俯拍图,那辆外卖车撞击角度精准到毫米,恰好粉碎陈默的颅骨却保留脑干。

实验室暗门轰然开启。婴儿恒温箱排列成无尽回廊,每个都贴着89757-XXX的编号。陈默的耳钉突然磁吸在53号箱体,里面蜷缩的男婴眉心嵌着蓝钻——这是他DNA复刻的初代克隆体。

苏国豪的轮椅碾过满地玻璃碴。多完美的生产线。他举起骑手终端,上面跳动着三百个外卖员的心率,只要我按下这个键,那些换了克隆器官的骑手就会心脏爆裂,像你父亲一样成为医学奇迹。

全息父亲突然插入实时通讯：还记得你移植肝脏时签的协议吗影像展开饿死了么的电子合同,条款末尾藏着用血样公证的器官捐赠书。陈默终于明白,那场车祸是为了激活他体内的干细胞增殖程序。

婴儿啼哭声中,陈默的脊椎突然刺出神经探针。苏国豪大笑：你大脑现在连接着所有克隆体,杀了我就等于杀死这些孩子...话音未落,陈默猛然将耳钉扎进颈椎,蓝钻折射出的激光切断了控制系统。

全息父亲在这时播放临终录音：我在你心脏埋了电磁脉冲装置,密码是我们常玩的捉迷藏计数...陈默想起每次父亲做手术前,都会在太平间陪他数到89757。当苏国豪按下清除键的瞬间,陈默咬破舌尖血喷在语音锁上：89757！

所有克隆培养罐同时爆裂。陈默的视网膜闪过父亲被机械心脏反噬的画面,那是苏国豪移植女儿器官的报应——苏绾绾的记忆基因正在吞噬宿主意识。

你以为赢了垂死的苏国豪扯开胸腔,机械心脏上嵌着诺基亚手机,绾绾的意识云早就备份在饿死了么服务器...他咽气时,全国外卖员的头盔里响起苏绾绾的声音：您有新的转生订单。

陈默砸碎主机前,最后看了眼监控屏。暴雨中的殡仪馆正在接收无数89757订单,每个外卖箱都渗出淡蓝色营养液。当他将父亲的手术刀插进心脏脉冲器时,所有克隆婴儿忽然发出苏绾绾的笑声。

三个月后,陈默的钛合金脊椎在雨夜里嗡嗡作响。这是唯一能探测到那种订单的生物雷达——每当暗网交易市场拍卖人体器官时,饿死了么系统就会生成特殊的血色订单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