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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深处忽然传来阴鸷笑声,青铜面具人踏浪而立:折花公子果然风流,临死还要美人作陪。长鞭如毒蟒袭来,所过之处木板尽裂。阿依娜突然将楚昭然扑进江中,在他掌心急速写画:东南三十丈芦苇荡,有我家圣蛇挖的暗道。
冰冷江水淹没口鼻的刹那,楚昭然看见少女腰间骨笛的纹路——与父亲心口那枚致命暗器,竟是同一块材质的兽骨雕成。
暴雨冲刷着青瓦时,阿依娜正踩着楚昭然的肩膀往墙头爬。湿透的翠衫紧贴腰线,银铃在脚踝叮咚乱响,她突然转头瞪他:你手往哪儿扶呢
姑娘踩着在下的伤口,总得给点支撑。楚昭然掌心还残留着温软触感,折扇却稳稳托住她脚底。墙头碎瓷划破阿依娜的裙角,他下意识旋身将人护在怀里,后背重重撞上爬满青苔的砖墙。
血腥味混着她衣领的草药香钻入鼻尖,阿依娜忽然咬住他喉结:再乱动就给你种痴情蛊!楚昭然闷哼一声,耳尖的绯色却泄露在闪电里。雷鸣轰响中,七杀楼的铁蹄声已至巷口。
破门而入的瞬间,腐朽的红绸扑簌簌落满肩头。残破的囍字在风中摇曳,供桌上的龙凤烛竟诡异地燃起幽蓝火焰。阿依娜突然扯下楚昭然的发带,将两人手腕缠在一处:装夫妻会不会
青铜门环被砸得震天响,她抓起案上积灰的盖头蒙住脸,声音陡然变得娇怯:官人莫急,待妾身重新梳妆...楚昭然会意,折扇挑起盖头一角,故意扬声道:娘子这般颜色,为夫倒觉得脂粉污了——
门板轰然倒塌的刹那,阿依娜袖中蛊虫扑向烛火,炸开漫天磷粉。七杀楼杀手被迷了眼,只见红绸翻卷中,新娘广袖轻扬:吉时已到,诸君可要饮杯喜酒
楚昭然配合地揽过她腰肢,折扇扫落梁上陈年合卺酒。酒液触地燃起青焰,将杀手逼退三步。阿依娜趁机甩出银铃缠住房梁,借力荡出破窗。楚昭然却瞥见供桌下暗格微启,半枚染血的虎头令牌露出边角。
走水啦!阿依娜的尖叫伴着雷声炸响,整座宅院突然被火光照亮。两人在暴雨中疾奔,身后传来横梁坍塌的巨响。楚昭然摸到怀中的虎头令牌,血衣包裹的断刃上,依稀可见圣女阿月的苗文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