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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还有件事...祁远不是真凶。至少不全是。
他递过一张照片：停尸间里,祁远跪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痛哭。日期是沈雨死后第三天。
他在沈雨姐死后就精神崩溃了,被送进精神病院三个月。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张桐压低声音,有人看见他经常和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见面。
陈默的思绪飞速运转。如果祁远有同谋,或者被人操控...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但首先,他必须救出林小雯。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找到帮手了没关系,游戏更有趣了。提醒你,明远医院电梯密码是小雅的生日——你记得吗那个被你杀死的女孩的生日。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当然记得。2009年9月12日,那个雨天,那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孩从仓库跑出来,朝他伸出手求援,而他的子弹穿过了她的心脏。
诊所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一个戴呼吸器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的针管闪着寒光。陈默本能地开枪,人影应声倒地。
他打开手电筒照向地面——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用人体模型,胸前贴着纸条：第六次治疗结束。最终疗程见。
张桐惊恐地指向窗外：有人在那里！
陈默冲出门外,只看到雨中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地上放着一个保鲜盒,里面是一颗新鲜摘除的肾脏,旁边卡片上写着：林小雯的。你还剩11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