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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远处明远医院废弃的大楼轮廓若隐若现,如同一座巨大的墓碑。陈默知道,在那里等待他的不只是祁远,还有他逃避了七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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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医院废弃的住院部大楼像一具被掏空的尸体,黑洞洞的窗口如同眼睛般俯视着陈默。电梯早已停运,密码键盘上积着厚厚的灰。陈默输入0912,林小雅的生日。电梯发出刺耳的嗡鸣,竟然启动了。
电梯上升的过程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陈默检查配枪,弹匣里只剩三发子弹。他摸了摸胸前的警徽——也许今天之后,他再也没资格佩戴它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顶楼。门开的瞬间,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亮着无影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光路。
陈默贴着墙壁前进,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手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心电监护仪的规律滴滴声。他深吸一口气,踹开门举枪冲入。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凝固。
林小雯被绑在手术台上,腹部盖着手术巾,脸色惨白如纸。祁远背对着门,正在器械台前准备着什么。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摘下了口罩。
准时到场,值得表扬,陈警官。祁远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真的是在主持一场普通会诊。他穿着手术服,胸前名牌却写着陈默。
陈默的枪口对准祁远的眉心：放开她。
